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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美国通货膨胀率创造40年最高值的9.1%,8月份依然高达8.3%,多次加息无法在最短时间内“熄火”,这是考验美联储官员最大耐心的时刻。如果10月13日,也就是3天以后公布的CPI增速依然超过8%,那么10月份美联储再次加息75个百分点将成为大概率事件。如果11月公布的10月份CPI依然没有明显下降,今年12月还可能加息50个百分点。
2021年之前几年,美国一直维持0.25%的低利率状态,加上大量扩表,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维持稳定的经济增长速度。但是,长期的量化宽松和低利率政策,叠加新冠肺炎和乌克兰危机的双重冲击,美国通货膨胀率飞快增长,创造数十年来的最高纪录。对美联储官员来说,2%的目标通胀率和超过8%的实际通胀率差别太大,如果没有及时“熄火”,美国经济风险将无法控制,最害怕的结果就是经济危机或是市场震荡。
为了抑制通胀,美联储开足机器,逆流而上,在3、5、6、7、9月份高密度、大幅度连续加息,分别增加25、50、75、75和75个百分点,直接加到了3-3.25%之间。美联储的许多官员希望在今年之内加到4.25-4.5%之间,也就是说需要在11月和12月分别提高75和50个基点。
连续提高利息,对美国经济有如下不利影响。一是股市遭遇冲击;二是借贷成本提高;三是抑制投资和出口。这些都会导致经济增长放慢。2022年美国经济已经出现技术性衰退,前半年连续两个季度出现负增长。
既然有这么多的负面作用,为什么美联储还要加大力度提高利息?一是通货膨胀对经济长期的影响巨大,特别是严重影响居民和投资者对未来的信心,长期通胀居高不下,可能会造成经济危机,或引起经济衰退;二是股市虽然动荡不安,但是今年以来的跌幅还不是灾难性的,截至上周五,道琼斯指数收盘只略低于3万点,这个水平远高于新冠肺炎之前的水平,因此,美国股市还有很大的抗跌空间;二是美元升值对美国以外的经济体影响大于美国,例如南非、韩国、日本、欧盟、英国受到高利息的影响远远大于美国。
美联储显然是在做一个不得不做的“次优选择”。不提高利率,任由通货膨胀高位发展,会引起无法控制的经济衰退风险;加息可能造成短期风险,牺牲短期利益,但是,加息有可能抑制长期风险的出现,这是加息的根本考量。
至于这种“次优选择”能否解决美国经济目前的困境,将取决于如下几点。一是高利率能否真正抑制高通胀?如果能,加息就有效果,如果不能,加息就是一步臭棋,因为短期的损失无法换取长期的稳定;二是国内经济短期的增长速度如何?如果短期出现衰退,加息效果就不会太好;三是美国股市是否有持续的抗跌能力?如果股市缺乏抗跌能力,出现持续崩盘现象且无法回弹,加息就非常危险。
(作者系辽宁大学李安民经济研究院院长,城市化与区域创新及发展研究中心秘书长,重庆大学特聘教授)
(作者:姚树洁 编辑:李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