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李季
随着新冠病毒变异株不断进化，持续的疫苗有效性监测十分重要。流行越来越广的奥密克戎新变体XBB及XBB.1.5正引发人们对疫苗保护力的担忧。
XBB和XBB.1.5均为奥密克戎BA.2变异株的亚谱系，XBB也是我国海关特别监测的变异株。在美国，从去年秋天到今年1月，XBB.1.5异军突起后力压XBB，成为全美范围内的优势毒株。
(相关资料图)
当地时间1月25日，美国疾控中心（CDC）《发病率和死亡率周报（MMWR）》发表的一项研究显示，对于先前接种过2、3或4剂单价mRNA疫苗的人群，用“原始株+奥密克戎”二价mRNA疫苗加强接种，可至少在接种后3个月内提供对有症状的XBB/XBB.1.5感染的额外保护。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食药监局（FDA）2022年8月31日已发布公告，对Moderna及辉瑞-BioNTech的mRNA新冠疫苗的紧急使用授权进行了修改，授权其二价mRNA疫苗作为加强针接种。这两款二价疫苗被称为“更新的加强针”，其含有两种新冠病毒的mRNA成分，一种是原始毒株，另一种是奥密克戎变异株BA.4和BA.5谱系间的共同部分。从那时起，单价mRNA疫苗不再被授权作为加强针在12岁及以上的人群中接种。
该研究提出，所有人都应及时接种推荐的新冠疫苗，包括在符合条件时接种二价加强针。
新变异株XBB.1.5在美异军突起
根据该研究所载，XBB亚谱系于2022年8月在美国首次发现，截至2023年1月21日，XBB及亚谱系XBB.1.5已占全美测序谱系的52%，且XBB.1.5逐渐占得上风。
该研究题为《Early Estimates of Bivalent mRNA Booster Dose Vaccine Effectiveness in Preventing Symptomatic SARS-CoV-2 Infection Attributable to Omicron BA.5– and XBB/XBB.1.5–Related Sublineages Among Immunocompetent Adults — Increasing Community Access to Testing Program， United States， December 2022–January 2023》（《2022 年12月至 2023 年1月，美国二价mRNA加强针在免疫功能正常的成年人中预防由奥密克戎BA.5和XBB/XBB.1.5相关亚谱系引起的有症状感染的疫苗有效性的早期估计——增加社区检测可及性计划》）。
该研究的数据来自用于新冠检测的增加社区检测可及性（ICATT） 国家药房计划。ICATT旨在通过在全国选定的药房及社区检测点进行检测，增加高社会脆弱性区域新冠检测的可及性。
XBB和XBB.1.5均为奥密克戎BA.2变异株的亚谱系。该研究中，2022年12月1日至2023年1月13日间在参与点接受测试、曾报告过1种或多种新冠样症状的成年人被纳入分析。就BA.2亚谱系的流行趋势来看，研究显示，在截至2022年12月3日的一周内，全国测序的样本中约有13%是BA.2亚谱系，包括2.4%的XBB.1.5和5.0%的XBB，到该分析期结束，这个比例已上升至约41%，包括37.2% XBB.1.5和4.0%XBB。
在实时逆转录-聚合酶链反应（RT-PCR）中，刺突蛋白基因减少或脱靶（SGTF）被作为可能感染BA.5相关亚谱系的代理标记，刺突蛋白基因出现（SGTP）被作为可能感染XBB/XBB.1.5相关亚谱系的代理标记。
单就XBB.1.5的上升趋势来看，该研究中截至2023年1月16日的数据显示，XBB.1.5的流行程度越来越高。在2022年12月1日至2023年1月2日期间，XBB.1.5占显示SGTP的样本的33%（495）。在12月11日至1月2日期间，XBB.1.5占带SGTP的样本的38%（377），在12月18日至1月2日期间，XBB.1.5占带SGTP的样本的43%。
早期免疫原性研究表明，在接种二价疫苗加强针后，与其他奥密克戎亚谱系相比，疫苗对XBB的中和活性较低，这引起了人们对新变异株可能使疫苗有效性降低的担忧。
该研究显示，在2022年12月1日至2023年1月2日采集的样本中，有SGTP且有基因组测序结果的样本中，XBB占26%，XBB.1.5占33%。XBB/XBB.1.5共占样本序列的50%以上，这是疫苗对变异株有效性的生态学研究中考虑变异株优势的典型阈值。
二价mRNA加强针含有编码来自新冠病毒原始株及奥密克戎BA.4/BA.5亚谱系S基因的mRNA，然而，XBB和XBB.1.5是奥密克戎BA.2亚谱系的后代。该项研究首次估计了二价mRNA新冠疫苗预防有症状的XBB相关亚谱系感染的有效性。
二价加强针能对有症状的XBB/XBB.1.5感染提供额外保护
研究方法上，该研究设置了病例患者及对照患者。病例患者是指收到基于实验室的核酸扩增检测（NAAT）阳性结果的人，分类为SGTF（BA.5相关）或SGTP（XBB/XBB.1.5相关）；对照患者是指核酸扩增检测（NAAT）阴性结果的人。研究通过比较已接种二价加强针的人与接种2-4剂单价疫苗中未接种二价加强针的人的差异，计算二价加强针的相对疫苗有效率。采用多变量logistic回归估计比值比（ORs）；疫苗有效率根据SGTF/SGTP状态分别计算为 （1 − OR） x 100。
研究要求，符合任何一项相关标准的人被排除在分析之外。这些标准包括，免疫功能低下；未接种或仅接种过1剂次新冠疫苗；接种了非mRNA新冠疫苗；年龄≥50岁且接种了>4 剂次单价mRNA疫苗；年龄在18-49岁且接受>3剂次单价疫苗等。
该研究中，2022年9月1日或之后报告接种mRNA加强针的人被假定接种了二价加强针，因为当时单价mRNA疫苗不再被授权用作加强针。
美国食药监局（FDA）2022年8月31日曾发布公告，对Moderna及辉瑞-BioNTech的mRNA新冠疫苗的紧急使用授权进行修改，授权其二价mRNA疫苗作为加强针接种。这两款二价疫苗被称为“更新的加强针”，其含有两种新冠病毒的mRNA成分，一种是原始毒株，另一种是奥密克戎变异株BA.4和BA.5谱系间的共同部分。从那时起，单价mRNA疫苗不再被授权作为加强针在12岁及以上的人群中接种。
该研究数据显示，在符合相关分析条件、具有新冠样疾病症状的人的29175份核酸扩增检测结果中，新冠阳性有13648 （47%），包括10596（78%）带有SGTF （BA.5相关）和3052 （22%）带有SGTP（XBB/XBB.1．相关）。
与阳性测试结果（SGTF=22%； SGTP=21%）的病例患者比，更多阴性测试结果的对照患者报告曾接种过二价mRNA疫苗加强针（34%）。在只接种了单价疫苗的人群中，45%的人报告在最近测试前90天以上新冠测试结果呈阳性，而在接种二价疫苗的人中，这一比例为34%。
在各个年龄组中，接种2-4剂单价疫苗后，二价疫苗预防BA.5相关感染和预防XBB/XBB.1.5相关感染的相对疫苗有效率大体相似。
数据分析显示，在接种过2-4剂单价疫苗的人群中，与未接种二价加强针相比，二价加强针预防有症状的BA.5相关感染的相对疫苗有效率，在18-49岁人群中为52%，在50-64岁人群中为43%，在≥65岁人群中为37%；二价加强针预防有症状的XBB/XBB.1.5相关感染的相对疫苗有效率，在18-49岁人群中为49%，50–64岁人群中为40%，≥65岁人群中为43%。
该研究提出，对于先前接种过2、3或4剂单价疫苗的人，二价mRNA加强针可在接种后至少3个月内提供对有症状的XBB/XBB.1.5感染的额外保护。所有人都应及时接种推荐的新冠疫苗，包括在符合条件时接种二价加强针。
该研究还指出，美国新冠疫苗接种计划的目标是预防重症，包括住院和死亡。不过，疫苗预防有症状感染的有效性，可以在评估疫苗防重症有效性之前提供疫苗对新变异株有效性的有用见解。
该研究结果也存在局限性，如，疫苗接种状况、既往感染史和基础医疗状况均为自我报告，可能存在回忆偏差；既往感染可能被低估，既往感染提供了一些防止重复感染的保护等。
